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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生生被挖掉心脏的感觉太痛苦了,男人死不瞑目地双目圆瞪着,视线涣散,脸上的表情还保持在死前的那一瞬间,带着浓浓的恐慌与惊诧。

如同看见了世界上最令人畏惧的不解之谜,甚至还有一些……不可思议。

男人的身边,正跪坐着一个哭泣的女人。

她一头长发凌乱地垂在肩上,不断涌出来的眼泪把她脸上的妆都哭花了。她拼命用手捂着自己的嘴,仿佛生怕哭声会从指缝里溢出来。

猝不及防见到来人,女人似是十分惊惧。她瞪大眼睛,差点以为凶手又去而复返,恐慌地在地板上挥舞着自己光裸的小腿,向后退了十几公分。

谢松原及时地出声安慰她:“你别害怕,我们不是来伤害你的,没有恶意。我们只是刚好路过,听到叫声才过来看看。”

白袖没有废话,也懒得出声,朝屋中走了两步,低下头来,观察着男人胸前的伤口。

“切口看似凌乱,其实平整有规律,伤口边缘是规整的锯齿形。”青年面无表情地看了男人几秒,随后站起来,说,“他的胸口完全被洞穿了。从前到后,一整块肉,包含着心脏直接取下。”

他抬起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你是他的什么人?”

此时,女人也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既紧张,又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他们的身上没有血,就证明他们不是凶手,这一点细节让女人稍微安心了些。虽然不清楚他们是做什么的,但白袖的神情太过冷淡专业,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女人下意识地想回答他。

女人缩了缩自己白皙的脖子。

她太白了,白到颈部的血管都泛着青绿:“我,我们是朋友。他的家被爬山虎撑塌了,最近住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