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袖有些嫌弃地低头瞧着那些川流不息、不断从他们身边涌过的生物,其中不乏一些黏腻光滑的恶心虫子,总是频频撞在他们的小腿上。
大猫“啧”了一声,接连抬起自己的四只脚,给那些不怎么好看的动物让路,不禁开始庆幸自己的脚上裹了足套。
谢松原的指腹轻轻磨蹭了下自己的下巴:“做几个实验试试。”
能通过外界刺激而干扰脑神经工作的途径,其实就那么几种。
谢松原和白袖商量之后,决定还是先沿着从他手心吐出去的蛛丝沿路返回。
为了谨慎起见,尽管他们已经猜到这大概不是视觉因素作祟,谢松原还是用蛛丝变成的长带遮住了白袖的眼睛,让他走完了全程。
手中蛛丝越来越短,最后,他们走到了尽头,那棵一开始的树边。
谢松原将最后两米连接在树干上的蛛丝斩落,从白色大猫的身上滑了下来。
雪豹伸出厚厚的爪子,像是爱干净的猫在给自己洗脸,笨拙又努力地扯下了眼睛上的带子:“我们回来了?”
谢松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心沉思:“嗯。”
第二次实验,他们决定直接横穿过眼前这条直道两边的树林,呈垂直方向,朝林中深处走去。
然而十多分钟后,他们走着走着,竟然还是回到了原处——那棵阴魂不散树旁。
粗大的树干上缠着几圈将坠未坠的蛛丝,昭示着他们又像噩梦一样回到原点的事实。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恐怕已经魂不守舍,冷汗直冒了。
在一个陌生又危险的雨林里遇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鬼打墙现象,简直就是被实施了死刑,谁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耗死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