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这边没有包装工具,谢松原下了车,干脆用蛛丝打包缠好所有莴笋,一块扔到车顶,固定好位置。
女人在路边目送着高大的吉普远处,顺便给谢松原和白袖指了指劳力市场的位置。
那是一个特别可怕的地方。和那个地方里的人相比起来,他们这些在外边辛辛苦苦卖菜、种菜的人都显得幸福了很多。
她低头,看着吉普车后一连串像粽子般被包裹起来的家伙。他们时不时被路上的石子凸起磕得在地面上一颤、一颤,颠到腾空。
其中一个男人的目光格外悲凉又凶狠,目不转睛地盯着女人捧在手里的星币,仿佛在悼念自己好不容易骗来的星币就这样被散财似的打发给了别人。
恨,好恨。
女人看不懂对方眼神中的含义,只是被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上刚转来的钱小心翼翼地藏在兜里。
太好了,晚上可以去买一点肉放在汤里,提提鲜。
谢松原在后视镜里看着女人收摊离开,他也终于转回目光,心无旁骛地开车。
倏而又偏过头来,冲着白袖笑笑:“怎么不问问我,买这么多菜干什么?”
白袖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还有些不适应他多出来的雪豹尾巴,不断地在座位上扭来扭去,调整姿势,最后只好侧着身子坐。
闻言,也只是道:“你肯定是心里又有别的主意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