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叫你跟我来拍卖会,是让你吃干饭的吗,你得给我一直看着拍卖会这边,不能让他们偷懒……”
那名手下被骂得狗血淋头,一个劲地低头称是。
赵松却好像还不满足,照旧骂骂咧咧。
正当他说到兴头,一道冰凉平静的声音却蓦然传入赵松耳畔。
“赵老板,为什么这么生气?”
赵松闻言,不由得一愣。
这走廊又深又长,廊顶高阔,人说话时,常常伴有悠扬绵长的回音,显得声音低沉,声域广阔。
那人的声音却是连回声都遮不住的清亮,仿佛幽静的湖面激起的涟漪,悦耳好听。
绕过走廊拐角处的深黑阴影,一个年轻男人颀长的身影宛若拉长了时间线,以一个放慢的速度,出现在赵松眼前。
一个俊美的青年,说难听些,俊美得有些叫赵松生厌。
对方静静地看着他,面容沉静,嘴角旁挂着些手到擒来般的自若微笑。
赵松拧紧双眉,不悦地打量着这个突兀出现的陌生人,神情中既有浓浓的警惕,也有不解。
又是一个陌生人。今天怎么这么多不认识的人找上门来?
赵松虽然在三层里飞扬跋扈,却也会看人下菜碟。往常的他甚至比现在还更肆意横行,只不过是仗着没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