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染源几乎不会对其他生物造成伤害,而那些体内生长着人类细胞构成器官的嵌合体小白鼠则很快被病毒攻击,呈现出第二形态畸变:
有的多长出了四五只属于蟾蜍的脚,有的在头颅上又生出第二颗不同物种的脑袋——
只有人的半个拇指大,淡粉色,表面光滑无毛,发育得十分齐全,每个五官都只有米粒大小,眼睛闭得很紧,呈现出令人不敢直视的怪诞邪恶。
谢松原想,没有人可以在看到这些畸形的小鼠时不发自内心地打起寒战。
凝视着它们,就如同在望向深渊。
谢松原轻手轻脚地从箱中抓出一只畸变幼鼠,放在手心。忍耐着鸡皮疙瘩正在缓缓冒出来的感觉,观察它的形态。
短短两三天时间,这只小白鼠头上的第二个脑袋便发育得比之前更完善了,不仅长出了细碎的异色绒毛,眼睛也逐渐睁开,露出它滚圆的眼球,在谢松原的掌心中叽叽地叫着。
“简直……令人觉得可怕。”谢松原轻轻说着,良久,才将小白鼠放回箱中,“我想,得到想要的结果后,我们得尽快结束这一系列实验。”
他感到一种强烈的不适,那是正在触碰禁区般的感觉。
就像草食动物的基因让它们生下来就会对掠食者感到恐惧,这是刻印在每一个细胞当中的、对于危险事物的本能抗拒。
隔离室内的几人同时望向房间正中那被防辐射玻璃包裹起来的不祥之物。
“确实该叫停了。”李老说,“污染源太过危险,这种东西不应该在世上存在。我们需要军方介入。将它带走,远离人烟。”
谢松原:“我回去后,就开始写例会报告,申请封存污染源。”
看护区再次发生了感染患者伤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