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谁都知道谢松原的特殊性,没有人舍得他死。既然他自己之前都在偷偷提取血清给患者注射,就说明他对这件事也是认可的,只不过现在的执行方变了。
而这也是他当初有意选择隐瞒的后果。如果他不那么做,说不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子非谢松原,安知谢松原愿不愿意为此反省认错?
而无论是两派中的哪一派人,此时都坐在观众席上静默无声。旁边就是雇佣兵们的虎视眈眈,他们没有任何能力能与之对抗,想来也在出发前就收到了来自董事会的警告。
谢松原的食指轻轻摩挲着下唇。蓦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胸闷得仿佛有重物挤压,太阳穴也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让谢松原感到少有的烦躁。
好像自从那个陌生男人出现后,他就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讲台边的许石英渐入佳境。
从那个被他“无意”中救治起来的基地患者讲起,许石英勾勒着他的宏大蓝图。说他小时候上生物课,老师给学生展示被转入了绿色荧光蛋白基因的小鼠,这些小鼠能在特定光线下散发出荧光绿的颜色。那时的许石英就突发奇想,如果往人体里也植入这些荧光蛋白,是不是就能得到同样会发光的“荧光人”了呢?
尽管后来的他很快得知,这种荧光蛋白并不足以让整个人体发亮,顶多可以用于观察器官内部的细胞活动;而且也没人会往自己的体内植入一种基因,只是为了让他在黑夜里荧光闪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