鳃?什么鳃?还有,谢松原为什么也能在水中说话?
看出罗丘的惊疑和少许迷茫,谢松原也没有立刻解释。反倒是白袖十分自觉地侧过了头,向男人展示自己颈边的鳃裂。
“他的意思是,很快,你就会变成我这样。”
白袖浓密的兽毛随着水流的轻拂而掀开,露出干燥时极难见到的鳃器缝隙。
他的鳃外侧肌肤颜色是淡粉的,就和雪豹肚皮上的皮肤颜色一样。然而当雪豹开始用鳃呼吸,那鳃裂张合鼓动之间,露出的鳃丝却又鲜艳血红。
罗丘吃惊更甚。片刻后,脸上的惊异转化成了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若有所思。
如谢松原所说,他的动作很快,有了白袖的第一次实操在前,给罗丘搭建鳃器的行为不过是依葫芦画瓢,没有什么难度。
有了匙吻鲟这个掩体,他们也不用担心自己的秘密举动被其他人发现。
罗丘向岸上发去了讯号,没过多久,上边又下来了一个人。
也是谢松原他们认识的,梁易,就是那个蜜獾变种人。
谢松原:“就一个?”
罗丘道:“你觉得我会让更多人知道你的本领吗?况且那个怪物听说非常爱袭击其他外来生物,人也未必越多越好——走一步看一步吧。”
谢松原想了想,没反驳他,转而聚精会神地给梁易“动手术”。
黑白相间的蜜獾摸着自己耳后的鳃,“嚯”了一声:“我们现在也算水陆双栖了?”
苏元凯在鱼嘴外面幽幽地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