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松原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和之前在湖面上见到的生物联系起来。
有几条体型庞大的鱼类徘徊在湖边,似乎对湖中的污染源相当觊觎,可又对那个怪物忌惮。
毕竟怪物才是这里的主宰。
整个月湖都是它的地盘,而峡谷似乎就是它用来休息栖居的卧室,它的后花园,它的餐桌。
视线稍微在峡谷两端饶上一圈,就能看见好几架已经被啃得只剩骨头的死鱼骨架。
这些骨架大得令人心惊,大概是方才那只倒霉的匙吻鲟的至少四到五倍。倘若不是亲眼所见,几乎没人会相信月湖底下能存在这样大的生物。
它们的体型几乎能与鲸或者大型的鲨媲美,却显而易见的,全都成为了怪物的手下败将,像是奖杯和勋章一样,摆放在后花园里。
谢松原的眼前很快浮现出了这样的场景:
污染源出现在月湖中的最初时,这里就像是生命爆发的第一夜。无数凶狠的水中生物对它趋之若鹜,正如飞蛾扑火,亦如同宝藏和金币对恶龙的吸引力。
它们在这里展开了数不清的争斗,厮杀,说不定污染源也曾数次易主,但最后,还是湖中的怪物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它独占了这里的最大宝物。
而那些先谢松原一步找到这里来的人们,此刻却都龟缩在峡谷内各个能用来藏身的缝隙中,如果不是看见他们时不时探头出来观望一阵的隐秘动作,断壁上的几人甚至意识不到这里有人存在。
很古怪。
白袖伸出自己软绒绒的雪豹脑袋,在四周的水流中嗅闻了好一会儿,道:“有血味,但是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