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再需要苦苦抵抗来自老鼠的攻击,就能轻松在脑域之外竖起屏障。
在浩瀚如海的思维海洋里,毫无疑问的,谢松原才是这里的主宰。
他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大雕像,俯瞰着眼下一整片脑域,像是观赏着入侵者行走于迷宫之间。
在迷宫中,老鼠呼哧呼哧地向前奔跑着,身形化作一个光点。
突然,一道高大的光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他眼前,挡住了老鼠的去路。
老鼠猝不及防地撞了上去,疼痛感顿从前额开始往全身蔓延,爆发出足以使其灵魂震荡的强大反应。
那一下震得老鼠大脑生疼。
原本他几乎将脑力触手蔓延遍了走过的每一片区域,许石英贪婪地读取着谢松原暴露在浅层的每一寸记忆数据,沿途收入囊中。
他仍不满足,不仅如此,还要继续向下探索,触手还要接着深挖。
可是忽然间,一切的感应都被人无情地残忍切断。
这感觉无异于直接被人当场砍掉双手,老鼠发出肝肠寸断的哀嚎,现实中的身体竟蓦然流下两行鲜红的鼻血。
一股巨力化作无形的大手,将那团代表着老鼠的光芒捏着后背狠狠揪了出来,扔出脑域。
精神与精神间的联系被强行拦截砍断,从脑海深处传来的疼痛是那样尖锐剧烈。
他不甘又恐惧,因为二人间突然呈现出来的高低差距而羞愤地尖利大叫,像是一只真正被激怒了的、阴沟里的老鼠。
“你做了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话没说完,谢松原睁开眼睛。
伸出双手,抓住了吸附在创面上的丑陋鮟鱇,把老鼠用力地甩了出去,不再给他触及到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