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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

没了。

许石英脸上的表情呆得像是雕塑。

这就是盛丽莎最后留给他的两句话。没有埋怨,也没有记恨,更甚至连那一瞬的失落也消散于无。

仿佛在她眼里,就从没指望许石英能真正帮她做些什么。就像程青早产那晚,盛丽莎也只是把男人拦在门外,自己单独鼓起勇气,给从未见过的怪物接生。

她早就知道许石英自卑胆小的本性。即使如此,在面对着对方的怯懦时,依旧没有任何怨怼。

干干净净地走了,留下许石英崩溃地痛哭流涕。

他一直刻意地不去回想任何有关盛丽莎的事,但女人死去的那一晚,所有和她有关的画面竟都是如此讽刺的纤毫毕现。

——无时无刻不在昭示着他深入骨髓的自私。

没有人比许石英更清楚,他在那一刻原本是可以出手拉一把盛丽莎的。可他没有。

他恨他们。

不仅是谢松原,还有盛丽莎,他恨他们所有人。

这个世界对这些人太好了,使他们像钻石一样熠熠生辉,许石英不明白怎么可以有人活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