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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对着眼前的景象拍照片——每隔几秒按下一次快门,照片上的图像变化,代表着人对于周围环境的感知刷新。比如这一张一个路人出现在了画面最左边,下一次拍照时,你发现他在图片上的位置出现变化,再下一次他走得更远,正是这一次次按快门间的‘帧’的不同给了人时间流逝的感觉。”

“意识本来就是‘断裂’的……即使如此,我们也不能肯定wi的结论就是错的。‘镜’里有那么多个‘我们’,理论上说,这些队伍都是我们的分支。就算我们当时睡着了,是不是只要其他一支队伍还醒着,这个‘意识是连续的’的定论就没有被打破?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些分布在每个时空中的我们的意识,都只是一个总意识当中的碎片?哪怕意识是离散的,但只要在一秒钟里,有一千个我们各自占用了其中的一毫秒,对于这个总的意识来说,它就的确是连续的。”

这个总意识体就像个大型计算机组,而它的使用规则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段内,计算机组里只有一台机器可以运作,但对这整个计算机组来说,它不就是在一直运行吗?

“至于这中间的转换标准……”谢松原揉了揉太阳穴,“可能只有造成这一切的‘镜’自己知道了。”

第192章

毕竟谁也不知道它的具体原则。

“我只能说, 根据镜中混乱的时间流看,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可能是刚好碰到了时间上的巧合。怪物在冰裂谷中的举动证明, 它在镜中‘出生’,也被镜自然而然地赋予了类似时间反演的性质。它也像人一样会说话,只不过是反过来的。它生来就沿着倒着的时间线上行走, 甚至比我们作为人类时速度更快。

“我们需要两到三个小时到达的路程, 怪物可能只要三分之一的时间就能抵达。即使我们和它同时都在朝着倒流的时间出发, 怪物也能在某一时刻赶上我们, 和我们在时间线上相遇。

“于是,某种奇妙的反应就发生了。因为在那个时间段上,只有我们在和它并行。当然,这都是基于已发生的事实、为了串联前后逻辑而产生的因果猜测。真要追究起其中牵涉到的科学定律,依旧有相当多无法解释清楚的情况。”

梁易嘟囔道:“你还挺严谨。”

谢松原说完后,四周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仿佛还需要时间思考和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