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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袖和吴柏山气喘吁吁,将昏迷不醒的小谢松原放在地上,转身飞快地锁上门。
门内很快传来野兽狂暴的吠吼,夜风呼号,卷着几片落叶从他们身侧刮过。几人头顶的碎发都被风吹得乱七八糟,腾空飞扬,几乎挡住眼睛。
无尽的呼啸声中,他们必须扯着嗓子说话才能听见彼此的声音。
“我们来了!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吴柏山迎风大喊。
谢松原没有告诉二人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要解释缘由十分麻烦,没几个人能理解把自己割得鲜血直流,只为把怪物引到身边这种癫狂做法。
他对两人伸手指了指天台上的机房:“先进屋!我有办法!”
白袖和吴柏山一起将十五岁的谢松原搬到房间内部,让他半靠在门口挡风的地方。
失去意识的小谢松原脸上、身上血污渐褪,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竟比刚才浅了一半,紧蹙的眉头也稍微松缓下来,看样子没有那么痛苦了。
吴柏山似乎没发现那些区别,低垂着眼睛,用衣袖的边角擦去自己哥哥脸上的血痕,嘴里不知嘟嘟囔囔些什么。
白袖则跟在成年谢松原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在小隔间里翻找工具。
男人的动作忽然停在半空。还没等白袖稍作反应,对方已经转过身来,面容平静地望向面前的少年。
“告诉我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