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着“谢松原亲启”。
谢松原把信封拿起来,看了又看:“他有没有说他去了哪里?”
“他说你看了信就知道。”
谢松原没有立刻打开它,而是又将信塞回诗集,原样合拢。
“我还是改天再看吧。”他听见自己说。
一个星期后,他终于想起要拆这封信。
谢松原提前做好了准备,拿上那本浅绿色的书籍出门,途中叫上了无所事事的小桃和小蜘蛛们。
外面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难得地出了太阳,所有暴露在天空下的景物与人都被镀上了一层强曝光的金箔。
白袖早上就出门执行任务去了,可能还有好一会儿才能回来。
屋外,小八爪在不远处接近百米外的草甸与流石滩上来回地跳跃打滚,像一只精力旺盛的小狗。
谢松原远远地冲它招手,小八爪欢快地跑了过来,谢松原带着一大堆巴掌大的黑色毛球和陆地鲨跳到它的背上,示意它:“走,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玩。”
雪山脚下,灰褐色的流石滩上零星从石缝中钻出色彩极尽鲜妍饱和的野花:
金黄的垂头菊,像是一团棉花般绽开的矮火绒草,蓝紫交加、美不胜收的暗绿紫堇,还有随处可见生机勃勃,大朵大朵的绿绒蒿。
流石滩下方绿草如茵,不似寒冷季节。整片草原一望无垠,像一张点缀着无数彩色亮片、硕大丰荣的翠色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