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是颜叶贵女吗?小六在通讯中和?我们提起?过?好?几次,说您照顾了她很多,甚至还送了她珍贵的自然食物做见面礼。”
年?轻伤兵的音色很清澈,干干净净的,令人?不?禁想起?山林间流淌过?的小溪。
颜叶分心看他,意外?发现这名伤兵的模样竟然相当不?错。
五官干净,气?质清朗,给人?一种邻家哥哥的感?觉。
就是身上的伤口有点多,脖子被厚厚的绷带缠了好?几道,手臂和?大腿也全部被包裹住。
浓浓的药味和?铁锈般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透过?口罩都能隐隐约约嗅到,并不?好?闻。
除此之外?,他身上还遍布着无?数密密麻麻的鲜红血条,时时刻刻地啃噬着血肉。
但颜叶早已见怪不?怪。
诱虫剂有限,她治疗的全部伤兵,负责的都是外?出?救援工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吸血蛊虫感?染者。
只有血条实在撑不?住了,才会食用一瓶补血药剂。
只有精神实在难以承受,或是因为要事必须得在安置区停留一段时间,才会借助诱虫剂拔除体内蛊虫。
不?过?,他既然聊起?了田柳,应该是田柳亲密的家人?或者朋友。
颜叶估计着两人?的年?纪,好?奇地问:“你是小柳的哥哥?”
“嗯,我是小六的五哥,我叫田武。”田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憨憨地笑。
“对了,小六就是小柳,她在家里排名第六,所以咱们都这么叫她。”
田柳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田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