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盏庭看到了一个颇具风华的成熟女子。眉眼间不再带有离别时的稚气。
多了沉稳和运筹帷幄的自信。这是她曾经有的,现在看来太过刺眼。
“你想说什么?”太耀眼,太明艳。
白盏庭别过头,是了,是她离开了这么多年,留了妹妹一人奔赴桃源。她们终究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白盏励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又是一痛。
她抓起白盏庭的手,往自己的书房走。书房沉香,檀木的颜色让人平静。
她打开一个柜子,里面躺了一叠纸,一只红色的香囊。
“还记得我们怎么说的吗?那株火棘。”她打开香囊,里面装着二十多颗深浅不一的红褐色果实。
“这是我给你留的。每一年。”
白盏庭显然怔住了。她微微张着嘴,接过那红香囊。
摸到金色的绣纹的瞬间,她兀地缩了下手,一定是绣纹太扎手。
“这是那些年的日记。读读看?虽然到初中以后就没写了。”白盏励抚摸过姐姐带了茧的手,送她一个含笑的眼神。
日记笔迹稚嫩,歪歪斜斜的,还有许多涂改和错别字,表明了它主人的年纪。
3月7日,晴。
今天学校开始教方程了,可是我连陈法都还没有能算会。要是姐姐在就好了。妈妈说姐姐去ji(急?)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