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在旁人眼底看似是萧铎在安抚她,实际
她是去过一遭他御书房后头那间暗室的,刑具琳琅满目,浓重的血腥味。
郁灵浑身微颤,肩上的手掌似要捏碎她的肩胛骨。
“是我无状了,还望定南王与凌小姐海涵。”郁灵喃喃说出口。
肩头的力道消失了。
“娴嫔这是哪里的话。”定南王神情松动,“娘娘不过是一时失手,何须说得这么严重!”
“娘娘这是折煞小女了。”凌香环道。
宴上的气氛又渐渐活络起来,众人不过是觉得娴嫔这争宠手段太过拙劣了,皇帝、定南王可都是向着凌香环的,连贵妃都要避其锋芒,她有什么资格争?
郁灵觉得自己的傲骨被折得七零八落。
坐回萧铎身边,她觉得自己完全孤立无援。
待宴一散她就从侧门离开,回到自己寝宫。
***
刘歇:“娴嫔娘娘如今是越发不像话了,亏得定南王与凌小主宽宏大量!待回宫之后,奴才必定要将此事回禀贵妃娘娘!”
萧铎不置可否,只是自顾自地解下衣袍,朝着浴殿走去。
“陛下今夜还泡冷泉么?连着泡了将近一个月,伤龙体呐!”
身着雪白里衣,萧铎步入冰冷的泉水,半山腰的行宫夜里并不燥热,如此泡澡免不得寒气入体,萧铎却浑然未觉。
“你去告诉娴嫔”
刘歇竖起耳朵听着,宴上的事情必定惹得陛下恼怒。
萧铎立在白玉池中央,泉水没过腰际,沾湿衣襟,轻透薄裳黏在身上,勾勒出轮廓分明的胸膛。
水珠顺着眉眼滴落消尖的下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