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曾向他撒娇,从前唯在受不住时柔声求他两句。
现在的她,如同林中失了倚靠的幼鹿,任人宰割。萧铎心肠硬,但到底也没有将她推开。
娴嫔生病时这么依赖他,怎么可能对他没情意?司徒珏分明实在胡说八道!
御医送来退热的药,宫女绮罗端着药碗药来喂药。
萧铎破天荒地觉得,亲自喂她喝药应该会挺有意思的。
郁灵昏昏沉沉地被喂了一勺药,苦得钻心,她拒绝再饮第二口。
“好苦。”
喂药的人很强势地扣住她的下颚,撬开她的唇,将第二口药灌了下去。
“将药饮了。”萧铎不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动作也不温柔。
“我饮了药,你能再给我抓一只小兔子么?”郁灵哭泣道。
宫里头养只兔子并没什么,兽园里多的是珍兽,兔子不过是充当口粮,留下一只来给她当玩宠也不是不行。
“好”
郁灵烧得昏昏沉沉,“那说好了,明日你就给我捉一模一样的小兔子。司徒珏。”
司徒珏。
萧铎没有听错,她在病中唤其他男人的名字。
掌心的药碗瞬间朝下,药汁尽数被倒在地上,萧铎起身推开怀里的人,看着郁灵落到榻上,痛苦呜咽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