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
“这又叫娴妃,不是郁美人了?”慕容循调侃,“这不过才一夜,变化可真够大的。”
翻开盒盖,“这支金钗上是盖了间宅院么?”
金灿灿的钗子造型精致繁复,好似一座亭台楼阁,就连垂下的流苏都是金珠串成的。
慕容循啧啧称奇,“虽然臣平日里也会赏赐妾室珠宝钱财,但比不得陛下您,陛下宠妃嫔,可真下血本哪,这支金钗好生压脖子。”
“陛下的妃嫔,一个恋权,一个贪财。”司徒珏在边上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似乎对此十分嗤之以鼻。
“司徒珏你这就不懂,天底下男人挣的东西,大多进了女人的腰包,男人们还乐此不疲,要不怎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慕容循道。
“不过是赏赐些珠宝给妾室而已。”萧铎不以为然。
此时外头刘歇禀告,“陛下,凌小主在偏殿等候多时了。”
“今夜陛下换人了?”慕容循觉得有意思,“这是对娴妃腻了?”
萧铎靠坐御座,“后宫妃嫔无数,朕不可以换人么?”
“可以可以,臣等不打扰陛下了。”慕容循乐得见郁灵失宠,最好是从美人一降再降,他才有可乘之机。
凌香环端着鹿茸羹进殿,小心翼翼生怕出错,“陛下,臣女特意、”
“御书房是谈政务之地,后宫妃嫔没有朕的允许,不得擅入。”萧铎完全不留情面,“而且朕吃了鹿茸身上起疹子。”
凌香环被吓得一颤,眼底流露惊恐,“是郁美人叫臣女煮鹿茸羹送到御书房的!”
她终于明白郁灵这几日为何来得如此殷勤!为的就是陷害她!
“娴妃叫你过来?”萧铎质问。
“是,这碗鹿茸羹还是郁美人帮着臣女一起做的,也是她叫臣女在这个时辰来御书房,她说陛下此时有空见臣女。臣女完全是被她诓骗了!”凌香环恨死郁灵了,“求陛下饶恕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