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涛渐息。
郁灵一双手紧紧攥着男人健硕的手臂,好似溺水之人揪住唯一的浮木。
萧铎衣袍未乱,而她有些狼狈。
“爱妃都不记得,朕自然也忘记了。”萧铎贴在她耳侧柔声说,将自己的手臂从她掌心抽离。
揪过她的衣袍,慢条斯理地擦拭,完全无视了郁灵。
他起身立在榻侧,冷漠地打量着她。
郁灵庆幸,还好昨夜自己并没有说什么胡话,紧接着她觉得一阵羞耻,萧铎的眼神很是奇怪。
仿佛是金身不坏的圣僧打量着为非作歹的女妖,眼底有不易察觉的轻蔑。
“你该去沐浴了,娴妃。”
萧铎丢下这一句话,转身离开。
“哦,对了,爱妃亲手为朕制的衣袍,昨夜沾了酒污。”
啊?
“那臣妾命人洗干净、”
“不必,朕已经命人丢了,爱妃如今得了空闲,不如亲手再为朕制一件吧。”
郁灵以为萧铎看玩笑,她回到清宁殿预备躺在美人榻上补眠时,内务府送料子来了。还是一块上好的素色云锦料子。
“陛下说了,叫娘娘夜里去养心殿为陛下量体。陛下除夕夜里守岁就穿这件衣袍。”
岂不是要叫她在两个月内制好?可是她哪里会裁制衣裳啊?
她连女红都做得不好不过不碍事,绮罗会制衣裳。
***
御书房里,司徒珏与慕容循来与皇帝议事。
“你的伤好了?”司徒珏调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