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的。”
“我不会!”
季鸣昶没和他争,甚至没有再接这句话。
到医院,护士给程最量了体温,扎针的时候要死要活。季鸣昶知道他怕这些,钳制住他的两只手,程最一边流眼泪,一边眼睁睁看着针头扎进自己的血管。
“你走。”护士走了程最又开始赶人。
季鸣昶依旧不理他,默默陪着程最吊水到半夜,两人不怎么说话。
钟钦后半夜熬不住想打瞌睡,就记得季鸣昶一直守在床边等盐水挂完叫护士。
有那么一瞬间,钟钦觉得季鸣昶也没有程最说得那么恶劣,至少挺像一个哥哥。
程最半夜醒来早挂完了水,右手腕都麻了,迷糊看见一个人影,左手揪着他要水喝。
睡迷糊的原因,习惯性觉得这个任劳任怨的人最大可能是钟钦,喝完水他又把自己麻木酸痛的右手递过去。
“揉一揉,好麻呀。”手背青了一块,看着就可怜。
对方的手指热得很,被他轻轻揉捏后好了很多,程最困得手都没缩回去,“谢了,明天给你涨工资。”
“你要记得。”男人轻轻把他的手放进薄被子里。
第二天程最醒来,那股难受的感觉终于没了,跟着来的季鸣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钟钦还睡着,程最不客气隔着被子踹他一脚。
钟钦几乎条件反射地直起身子,“怎么了,季总!”
“季什么总,起来,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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