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乐性格大大咧咧,不太会安慰人。章书闻虽然还是从前冷冷清清的样子,但隐约透出几缕消沉,看好友如此,他心里不好受,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节哀顺变。”
章书闻眼下有淡淡的乌青,嗯了声,仿佛已经接受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陈永乐奶茶喝了一半,犹豫地问:“余愿呢?”
章书闻唇角极轻微地抿了抿,语气平静,“回余家了。”
“什么余家?”陈永乐反问,几瞬,惊诧道,“他亲爸?”
“嗯。”
陈永乐不淡定了,一连三问,“他爸不是不要他吗?怎么突然又把他接回去了?余愿怎么可能跟他们走?”
章书闻神色自若道:“是我让他回去的。”
“不可能!”陈永乐斩钉截铁地说,“你之前不是说,余愿亲爸妈是因为他有自闭症才离婚的吗?这么多年他爸都不管不问,肯定不是好东西,你那么疼余愿,哪能让他们想把人带走就带走?”
章书闻似乎累极了,走到商场的长凳坐下。
陈永乐快步跟上,刚走近,就听见章书闻平静地说:“没什么不可能的。”
“你”陈永乐顿时说不出话来,觉着眼前的章书闻冷漠得有些陌生了,半晌才接着道,“那家人又不是什么善茬,余愿过去也不会开心的。”
转念一想,这些章书闻又怎会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