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愿眼瞳亮晶晶的,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章书闻认真道:“你想要留下乌龟可以,但以后不能忘记吃饭。”他晃了晃巴西龟,拉长尾音,“不然”
余愿抓住章书闻的手腕,急迫地说:“我记得。”
章书闻笑了声,揉开余愿的掌心,将乌龟放上去,“既然要养,就给它起个名字吧,你想好了吗?”
余愿似乎就在等章书闻问这么一句,他把巴西龟捧到眼前,小小声地喊:“愿愿”
章书闻哑然失笑,“为什么是愿愿,你想当乌龟?”
余愿不顾乌龟自带的腥味,拿鼻尖亲昵蹭了下乌龟的鼻子。他的思绪飘得很远,那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却又一直深刻地存在他的记忆里,他说:“妈妈就是这么叫我的。”
章书闻如鲠在喉。
他什么都没有说,将巴西龟重新放回水盆里,关了灯。
冬季一来,夜晚不再似燥热的夏季那么难熬,两人贴在一块儿取暖。余愿的脑袋靠在章书闻的颈窝处,扑出的气息像羽毛一样拂过他的锁骨。
章书闻盯着阳台泄出的一点月光,轻声说:“叫元元好吗?愿愿有一个就够了。”
余愿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元元”
“嗯,元元。”
愿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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