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校前章书闻去教室收拾东西,同学们的窃窃私语声又不绝于耳。
科任老师拿戒尺敲敲黑板,“都专心点听课,不要把注意力放在无关的事情上!”
教室鸦雀无声,章书闻朝老师略一点头,从后门离开。路过教学楼时,他仰头往上看,三楼的走廊拉了白字红底的横幅,热烈庆祝某学生在省级的竞赛里拿了一等奖。
他也曾作为被嘉奖的对象出现在受人瞩目的地方,而现在这些荣誉已经离他相去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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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叔作为刘成的亲戚,又受过刘家的恩惠,即使无法证明刘成就是章书闻打的,但迫于压力还是不得不辞退章书闻。
他倒是很欣赏章书闻这个年轻人,想将他引荐到另外的工程,但接近年末,工地都在收尾了,因此章书闻要年后才能上工。
停学的这半个月,章书闻找了一家大排档做服务员,六点到凌晨两点的晚班。无论多困,每天早上他一定会起床把余愿送到学校,下午五点准时在校门口等余愿放学。
大排档的老板是豪爽的北方人,答应章书闻可以将余愿带到店里待着。
余愿不吵不闹,就坐在角落染了油污的小桌子上写作业,目光紧紧跟着忙碌的章书闻,困了趴在桌子上,伴随着吵闹的人声半醒半睡。他想帮哥哥的忙,可顶多也就是帮忙上个菜,除非忙得抽不开身,章书闻极少会让余愿插手。
章书闻告诉余愿,因为自己表现良好,学校破例给他放了假。如此拙劣的谎言,也只有对哥哥说的每一个字都深信不疑的余愿会相信。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凌晨的风湿冷又刺骨,没有公交车,两人就扫共享单车,在凄冷的夜骑将近半小时的路程回去。
回到家后,耳朵和鼻尖都冻得冰冰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