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只是看着余愿,他的呼吸却有些急促。
许知意不得不挪开眼神,他也很不明白自己在别扭些什么,大抵因为余愿跟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都不一样,他没法用寻常的相处方式和余愿来往。
不远处的情侣亲个没完,真把公共场合当自己家了。许知意烦躁道:“没素质。”他抓住余愿的手,“走,别看了,小心长针眼。”
他当余愿是好奇,又思及对方的特殊,怕余愿模仿,走出一段路后猛地停下来,板着脸像个大教育家,“你可不能瞎学。”
“学什么?”
许知意被余愿反问得哽住,更加确定余愿的懵懂,油然而生一股责任感,咳了声含糊道:“就学人家亲嘴啊”
他眼睛忽地不知道往哪里放,飘来飘去最终落在了余愿的嘴唇上,语速慢了下来,“这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事情。”
许知意说得有点心虚,毕竟按他的标准,他也成了一个随便的人。
他以为余愿什么都不懂,可是余愿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
余愿的眼睛转了转,那是人在回忆时特有的动作,“我知道。接吻是很亲密的行为,只能和最亲密的人一起做。”
这句不像是余愿能独自组织出来的语言,许知意明知故问,“谁教你的?”
答案显而易见,“我哥哥。”
许知意的牙像咬了一口酸梅,酸得他不禁吸了下腮肉。画室的人都知道章书闻和余愿相依为命,许知意当然也不例外。
毫无疑问,许知意所担忧的,章书闻要早他很多年教导过余愿。他酸溜溜地说:“那你哥教没教过你,喜欢一个人才能亲他?”
此言一出,余愿目不转睛地盯着许知意,像是听到了十分了不起的言论,连瞳孔都微微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