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厚重的车窗,外头的谈话声模糊不清,只能瞧见陈永乐焦躁地来回兜圈。
章书闻耐心地等着好友消化难以接受的信息,半天等来陈永乐一句,“你刚刚是什么意思?”
他的语气很平缓,“就是你想的那样。”
“章书闻,你是不是疯了?”陈永乐几乎要炸开了,他看一眼趴在车窗上的余愿,不理解更无法理解,“愿仔是你弟弟,你”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陈永乐来回踱步,章书闻和余愿比寻常兄弟亲昵的动作,章书闻对余愿的特殊,太多被他忽略的细节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
他平时吊儿郎当惯了,却不代表他不知人情世故。
“书闻,你清醒一点。我明白愿仔对你很重要,你们这些年也确实不容易。”陈永乐唯恐害了章书闻似的放低音量,“但他有自闭症,他跟我们不一样的,如果被人知道了,你怎么办?”
章书闻笑笑,“我也没想好怎么办,但我告诉你了,你总归不会大势宣扬吧。”
“亏你还笑得出来。”陈永乐又惊又气,“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吗?”
他急得挠自己的脑袋,真情实感为“事迹败露”那日感到担忧,语气更冲。
“我一直觉得你很聪明,可这件事我看你是糊涂至极,我就不信你不知道被人发现的后果,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你淹死。”
章书闻切身体验过人言可畏,他的笑容淡了点。
陈永乐深呼吸,“就非得是愿仔,别人不行吗,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章书闻打断好友未完的话,“因为我没办法看他跟别人在一起,这个答案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