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梁萤告诉他,必须等到秋收上交赋税把太守府的人打发走了才能整名堂。
一来防止乡绅把变故捅到上头,二来农忙后老百姓才得空聚众闹事,只要在春耕前把土地下放落实,就没有问题。
梁萤有心把平阴变成自己的粮仓,以便日后起势,当即把张议派到平阴,收集当地乡绅的详细情况,准备一个个除掉。
张议得了差事,欢喜地去了平阴。
他忽然发现他贼喜欢这群人做事的方式,莽是真的莽,厉害也是真的厉害,步步为营,机关算尽。
目前安县境内已经平稳,对外也没有威胁,只要按时上交赋税给太守府,便不会引来矛盾纷争。
李疑主内,奉三郎主外。
梁萤开始琢磨把重心转移到平阴县,打算由她和赵雉、张议把平阴吞下。
听了她的打算,李疑多少还是有些担忧,说道:“平阴的乡绅可比安县厉害多了,那些人养着私兵,倘若篓子没捅好,只怕会生出祸乱。”
奉三郎也道:“是啊,光听你说的那个余县令,我就觉得棘手。
“此人在平阴德高望重,养了上百私兵,手里又握了上千亩良田,佃农家仆近百,妥妥的马蜂窝。
“且不说这些,他为官数十载,定然累积了不少人脉,一旦生出岔子闹到上头去,只怕胡县令乌纱不保。”
梁萤斜睨他,意味深长道:“一个近八十的老头子了,若是忽然病故,是不是也在情理之中?”
此话一出,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懵逼。
梁萤:“人这一辈子,从出生开始,就是往死里头奔的,余县令近八十的老头儿,也该入土为安了,给他家的后人留点机会不好吗?”
李疑:“……”
奉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