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牢里的狱卒离开后,方老儿小心翼翼试探问:“余四爷,你怎么也……”
余四爷坐在由两块木板搭建的床上,想起方才在家门口的情形,心中恼恨不已。
人们见他面色不虞,可见是吃了亏的,都不敢出声多问。
现在连余家这么有势力的都吃了衙门的亏,李大郎默默地看了林大龙一眼,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胡县令万万没料到抓余四爷会这么顺利,胡宣默默地捏了把冷汗,同他说道:“爹把余家的刺头弄来,后续又该如何处置?”
胡县令道:“还能怎么处置,那三人若想出去,就得拿八百亩田产来赎人。”
胡宣:“……”
这还真是要明目张胆抢啊。
胡县令厚颜道:“匿田罪,罚他个倾家荡产也得受着,我只要田地就已然不错了。”
胡宣:“……”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自家老父亲,他总觉得不太适应。也不知是跟土匪厮混久了还是其他原因,身上也有股子匪气了。
这不,胡县令自己也有所意识,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是不是觉得为父跟以前不一样了?”
胡宣连忙摆手,“没什么不一样。”
胡县令傲娇的“哼”了一声,说道:“我现在是悟明白了,想当一个清官,光清高有什么用,你得比那些混账东西更奸,更流氓,才能护住老百姓。”又道,“现在我是彻底想开了,一旦你不愿意做个老实人,其他的牛鬼蛇神见到你都得绕道走。”
胡宣哭笑不得,调侃道:“合着爹还从中悟出名堂来了。”
胡县令:“树挪死,人挪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