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迟穗没什么力气,两个手都挣脱不过她一只手。
“哎,你要觉得亏,我给你看。”
说着,邓离撩了下衣摆,正对着她。
一片藕色的小腹映入眼帘,川字马甲线的线条一晃而过。
宋迟穗呼吸一屏,眼神滞住:“谁要看你。”
她上下扫射了一圈,眼神幽怨转过去。
“咳咳咳。”
邓离这才松开衣摆,去看她伤势。她右手掌心竟戳破了皮,正往下渗血。
而宋迟穗似乎已经忘记了疼痛,一直在挣扎。
“别动,你受伤了。”
邓离轻轻松开左手,只抓起那嫩藕似的右手。
凑近看,是一处硬币大小的伤口,看样子是摔倒的时候,被划伤的。
“你别动,我去拿药。”
宋迟穗回过神来,才看见右手掌心有一块上,鲜艳的血肉令人触目惊心。
空气中泛着血腥的气息,她没忍住一声干呕,吐是吐不出什么东西的,她只垂着胸口,来顺刚刚的气。
没一会儿,邓离提着药箱过来,她把药箱放在床头柜,坐在床上,带着浑身强烈的气场、温热、滚烫。
“手伸过来。”
她打开医药箱,找出碘伏、生理盐水、纱布、云南白药、棉签......一一放好在台面上,整整齐齐。
宋迟穗悠悠递上手,心里的气也微微下沉了些。
邓离再次瞥了一眼伤口,眉头紧促,长叹一声:“让你逞强,这下好了吧。”
她像家长,在她做错事之后,一边训斥,一边关心。
此时,她不由怀念起父母来。
这个世界上,唯有父母是如此对她,现在又多了一个。
冰凉的生理盐水粘上血肉,痛感神经好似在叫嚣,宋迟穗咬着贝齿,眼眸闪着光,没哼一声。
“疼吗?”邓离冲洗着伤口上的泡沫,一面问她。
见她面色僵硬,定是疼了,可惜她没发出一丝不悦的声音。
“疼了叫出来。”
伤口原本是不疼的,宋迟穗经历过很多次跌打损伤,每一次都不算太疼,这次也是。
可有人问起,让她心微微颤了一下。
“不疼。”
“你就逞强吧。”
洗干净她的伤口,骨节分明的手又捏着棉签,轻轻沾了沾碘伏,邓离动作稍顿;“这次会更疼,你忍一忍。”
宋迟穗没忍住,手指微微蜷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