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气味对邓离来说顶多难闻了些,但是对宋迟穗来说,却是致命的难受。
她停下轮椅,建议换个地方谈话。
宋迟穗松开手绢,红唇喘气:“没事,很快就好。”
就这样,她推着病恹恹的她进去,到了最深处的拐角。
“到了。”洽谈室窗户开着,能看见邓成夏和她的律师坐在一旁。
宋迟穗控制着轮椅,朝着钢铁的门走去。
门打开,一行人走了进去。
不用细看,邓成夏从她们进去开始,就瞪着眼睛盯她,她站起来:“宋迟穗,你可算来了。”
宋迟穗神情平淡,她坐在她面前,头也没抬,也没理她,只转头叫律师拿资料。
“你起诉我又如何,实话跟你说,那天是我们相互斗殴,医院鉴定,我的人都受了轻伤,你也难逃责罚。”
邓成夏着急,恨不得一下把事情解决了。
“告诉你,我还有几天就能出去了,你不要以为起诉我,我就犯罪了,没有监控,你们说什么没用。”
这个邓成夏,想来也不是全部愚蠢,竟还知道拆监控。
这样一来,上法庭对她有利,毕竟对方十来个人,都被邓离打得落花流水,而她自己伤,相比起来,则没有可比性。
宋迟穗翻好资料,转头看向邓成夏。
她一双小手放在桌前,食指交叉,手指拖着下巴。
“没有监控,不代表没有证人。”宋迟穗眼神似狼笃定,声音在空荡的地下室,回荡起来有股妖冶的回声:“邓成夏,我再给你一个机会。”
邓成夏嗤鼻:“好大的口气,宋迟穗,你找人害我,还要给我一个机会,要给机会,那也是我给你!”
宋迟穗手指一屈,左手抽出来,看着那颗红宝石,鸽血钻石在昏暗的灯光下熠熠生辉,鲜似红血。
她不紧不慢勾着唇:“害你的人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
“哼。”宋迟穗哼笑:“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将军有剑,不斩蝼蚁。”
“将军有剑,不斩蝼蚁。”邓成夏重复着。
一旁,她的代理律师凑在她耳边:“你是蚂蚁、很弱小、不值得她动手的意思。”
这句话激起邓成夏的怒火,她双目猩红,指着宋迟穗:“你骂谁。”
宋迟穗深呼吸着:“弄你,脏了我的手,不过这一次......。”
这一次,她伤害她的棋子,打乱她正常生活。
她抚摸着宝石戒指,眼神发笑瞪她:“我依旧想给你一个机会。”
邓成夏瞳孔瞪大,神情像是发病一般激动,她又想哭又想笑:“机会,你给我?”
张强在一旁安抚着她:“邓小姐,先听听。”
地下室安静,破旧的空调发出催命的咯吱声,让人烦躁。
宋迟穗点着手里资料,一页页翻看:“邓成夏,你我是同班同学,你不幸遇难,我很同情,念在这次没酿成什么大错……你且跪下,磕九个响头,这事就算扯平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