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肌肤之亲已成事实,她的心焦躁难安:“如果,如果说,有人在我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做了那样的事,那人算是什么行为。”
宋迟秋下一跳:“你怎么了?”
她连忙摆手:“没,我打个比方。”
这样的事情,怎么好意思拿出去说,更何况,她和她都已经结婚了,昏迷不昏迷的,又有什么用呢。
宋迟秋严肃:“那就是mj,是要坐牢的!这样的人适合千刀万剐,剁掉手指!”
“剁掉手指吗?”宋迟穗含着贝齿,睫毛一眨一眨。
她躺在这里,感觉那些记忆越来越清晰,只是前面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后面的记忆越来越模糊。
有时候都分不清到底有没有,但是邓离都承认了。
她不知道要怎么办,头只埋在宋迟秋怀里:“好累。”
想这些事情,好累。
宋迟秋安慰地拍着她的肩:“别想没发生的事。”
“嗯。”
*
翌日一早,邓离早早醒了,时间还剩下20个小时,她已经准备好了去哪里死。
匆匆收拾好包裹,里面有银行卡、身份证、几件换洗衣裳,还有水和零食、雨伞、防晒霜,最重要的是那盏灯。
昨天和系统商量好了,那盏灯是要带走的。系统也答应了。
这样收拾行李的目的就是,佯装自己登山从悬崖上掉下来,这个死法还算合理。
就这样,她穿好衣服,带着鸭舌帽,留着低马尾从偏房出来。
好巧不巧,刚出来,迎面就要撞上一道白影。
宋迟穗刚学会走路,加上这几日身体虚弱,又忽然和她来了个正面碰撞,忽然一下没站稳,差些歪倒下去。
邓离伸出长手,轻巧扶正她的腰,她整个香甜的身体往她怀里一撞,体温交错。
宋迟穗仰头看着她,眼睛瞪溜圆,匆匆对视后,她收回闪烁目光,下意识往后退。
她的手臂贴着那截软腰也滑出掌心,仅留下一丝余温,在指尖燃烧。
下意识里,还是厌恶她吧。
“早啊。”邓离冲她微微一笑,试图化解尴尬。
宋迟穗扶着墙,手肘贴着冰冷墙体,上下打量着她。
她穿着一身黑、黑色牛仔裤,黑色背心,黑色长袖衬衫,黑色马丁靴,黑色鸭舌帽,黑色的头发由一圈黑色皮筋绑着,几缕刘海挂在脸颊前,显得她乌发雪肤。
她一双狭长的凤眸微微扬起,却感受不到她的笑意,只觉得她在下意识地保持着礼貌。
宋迟穗站直,也和她招呼一声:“你这是要去哪里?”
邓离扬扬手里的包,见四下没人,还是朝宋迟穗走近了两步。
两人隔着二三十厘米,身高相差15厘米,加上她的高跟靴,能差20厘米,这样一来,宋迟穗打在她下巴以下。
她低着头,刚好闻到她头顶的发香,临别的味道总是让人记忆深刻的。
“那什么,我准备出去徒步旅行。”
没有比这个更烂的借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