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袭茜也没有让他跪太久,因为双腿就是舞者的生命。
他始终记得袭茜当时的话,她说:“哭和眼泪改变不了什么,无所谓别人说什么,你要做的是用成绩让他们闭嘴,在此之前,多和他们废一句口舌都是浪费生命。”
她说:“江峤,我费了那么多心思在你身上,你不能让我失望。”
光是争论改变不了别人的想法,也改变不了世人的眼光,以前是,现在也是。
许千语那件事情,梁承安问他不生气吗。
其实是生气的,但是好像又没有那么生气,因为更糟糕的事情都经历过。
“江峤?”
梁承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从回忆拉了回来,江峤一回神就看到梁承安面露担忧地看着自己:“你怎么了?在想什么?”
江峤收敛心神,不去想那些令人困扰的事情:“没什么。”
“真的没事?”梁承安不放心地问,江峤刚才的样子令他想起两人在“虹舍”偶然遇见的那次。
当时的江峤也不太対劲,像是有什么东西困住了他,令他茫然无措。
江峤还是摇头,他不是不想和梁承安说,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在外人看来,他有良好的家庭经济,杰出的舞蹈天赋,还有别人羡慕不来的人脉关系,这一切対一个舞蹈生来说已经是非常优秀的条件了,如果还说有什么不满意,那都只能算是自己贪心不足。
梁承安看他闭口不谈,也不想逼他:“虽然不知道你在烦恼什么,不过等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你会愿意听吗?”江峤看着他,眼底的情绪复杂。
你会愿意接下我的奖杯吗?梁承安。
梁承安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他未说出口的话,只是伸手帮他把被风吹散开的围巾紧了紧,扶着他的肩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