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草你妈!”
可是骂来骂去也没有什么用,左右他们两个都还是一个妈,廉初没有廉若那么脆弱,他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教育他这个弟弟向来也没有耗费过什么细腻的心思,便草草地宣布,“明天我就把你给反锁在家里,你哪儿都不能去。”
“那刚好可以方便我静悄悄地死。”
廉初使劲挠了挠头发,对于他这个一条胡同走到黑的弟弟,他也是无可奈何了。
他也暂时不敢锁他,第二天早上趁着廉若出门也悄悄跟了过去,可惜他腿脚不便,没走多远便被远远地甩开,等到再过两天又跟了过去,没想到跟了一半却被发现了,廉若表情不好,语气也不好,“哥,你要是实在闲得无聊就再去找个男的或者女的给你解闷,别在这儿当我的跟踪狂。”
廉初骂了他几句,只能再度悻悻而归,这中间间隔了几天,廉初又在大晚上跟了出去。
廉若本来是一个闷葫芦的性格,几乎可以算得上自闭,平时交往密切的同学也不出三个人,所以他最近频繁外出,实在有些奇怪。
廉若出行大多靠走,连公交都很少坐,廉初跟到一半又是差点放弃,左拐右拐地拐进了一处偏僻的小胡同,不能再跟了,再跟就会被发现。
廉若孤身一人在这乌漆嘛黑的胡同里,廉初发现他都有些够呛,看起来也不像是与人有约,还莫名其妙地戴了口罩,廉初正想上前去问个究竟,却又听到不远处有些声响,像是有些做贼心虚一样,廉初急忙躲进了身后的岔口。
依旧是看不清来人,廉初等他走远一些才悄悄地探出半边身体,在这混沌夜色中觉得这背影十分眼熟,廉初还没来得及细想,人已经本能地冲了出去。
就算他没能立刻认得出郝斌,但他也始终可以认得到廉若,可是他冲出去的有些晚,等他动身,廉若已经从脚下捡起一只啤酒瓶冲着郝斌头上用力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