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初不想重复这个话题,左右也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他想他以后也不能再经常回来,就对廉若说:“我这里的房租还有半年才到期,你就在这边住着,到时候想搬家了记得跟我说一声。”
廉若大概是窘迫,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仿佛之前一天气他八百回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后来看廉初要走,才又拉住了他,“哥,要不然去喝一杯吧?”
廉初是不想喝的,因为知道廉若没钱,去喝完之后多半还是要自己结账,但他还是答应了,就当是辞行酒,喝完这顿酒他是真的不想在和廉若有什么瓜葛了。
两人就近找了家小饭馆,一出门还碰到了来催债的人,还是廉初帮忙摆平了,再让他们等一天,一天之后绝对补齐。
两人其实都没有什么想要吃饭的心情,也只草草地点了两个炒菜,酒却点的是度数比较高的二锅头。
廉初能喝但却不爱喝酒,廉若是什么样的酒量廉初也几乎是一无所知,两人同处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说了解,但其实也只是了解个皮毛。
廉若不吃菜,只是在喝闷酒,一杯接着一杯,这是想要把自己给灌醉的喝法,他的酒量看样子是不怎么好,几杯酒下肚便把自己给喝得迷迷瞪瞪,说话也开始不清不楚,“哥,邱望不肯见我,你让他跟我见一面,我去求他,求他不要牵扯上你……”
为什么还要说这个话题呢,廉初也灌了一杯闷酒,廉若或许不是假惺惺,但他也确实不太需要。
后来廉若又说了许多胡话,甚至还有忏悔小时候做过的许多错事,这在廉初听来也没有欣慰,只是令他又多喝了几杯酒。
在这个小破饭馆坐了一个下午,直到老板前来赶人才算拉倒,廉初还好,他只是微醺,廉若却是已经醉到不省人事了。
累赘还是累赘,出去喝这顿酒就是个错误,没有办法,廉初只得把廉若背回了家,酒意有些上头,看时间也才五点,便想着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