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锐鸣的嗓音从听筒传来,独一份的温厚,“在哪呢。”
“还能在哪儿,外面跟朋友喝酒呢。”
“应酬?”
“没。”章寻面无表情,“我生日。”
电话里静了一小会。
章寻莫名烦躁:“不想聊了,挂了。”
闻锐鸣说:“先别挂,给我分享个位置,我不确定自己找对地方没有。”
章寻一愣。
“你……你来找我了?”
“嗯,这地方好几个门都关了,我还在找入口。”
章寻呼吸微滞,心里骂了声脏话,对手机说:“你别动了,就在原地等着,我去接你。”
“好。”闻锐鸣的声音仿佛特别近,“我后面有个喷泉。”
“知道了。”
章寻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掐了烟飞奔下楼。
冲进电梯按下按钮,他略显急促地喘着气,抬眸看见梯门上的自己,简直跟冷静理智四个字毫无关系。他用力搓了搓脸,低头朝掌心呵了口气,确定闻不到多重的烟酒味儿,心跳才平息了些许。
东南角临近电影院的侧门还开着。
章寻从那儿出去,一眼就看到数十米外的那个人。闻锐鸣右手握着一束比他还宽的玫瑰花,左腕抬起来正在看表,整个人高高大大地站在路灯下,肩头洒满碎金一样沉稳又温和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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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寻,反精神内耗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