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空空荡荡,只有柴可夫斯基和肖邦,燃着的檀香,熏的一室禅意。
左昀站在回廊,不敢进门,他轻声地:“乔梦真?你在吗?”
良久,内室隔断才人影闪现,乔青遥移步而出,懒散的穿一件灰白卫衣和睡裤,他攥着笔记,抬手示意左昀进门。
两人围坐沙发,左昀四下打量,会客的小圆桌上,蝴蝶兰开的有些败了,花边微微曲卷,凋零盛放,花瓶旁边放半杯冷茶,还有几块糖霜玛德琳,油胖油胖,看起来甚是美味,却只被咬了一口,剩下的便孤寂自卑的躺在银边餐碟里。
单人沙发上的书包敞着口,书本自里面跌跌撞撞的翻逃出来,到处都是,还有未拆封的信和包装盒,以彩纸和缎带缠紧了,像羞涩待拆的处女,再望旁边看,这种花花绿绿的礼物竟然不少,给打扫阿姨整理排列,似不知去处归途的迷路人。
房间里东西不多,但也不像是第一天住。
“你怎么跑到酒店来住啊?”左昀脱掉外套,也是灰白帽衫:“怎么没在宿舍住。”
乔青遥赤脚盘坐,帽衫袋子松松的垂躺胸前,他戴着眼镜,继续翻看手里的笔记:“住不下去。”
左昀继续脱,因为室内暖和,还有美味和帅哥,落日和余晖,简直一派春意燥热:“啊?跟室友闹矛盾了?他们欺负你,哦,不,你欺负他们了么?”
“都没有。”
“他们对你不好么?”
“不错。”
“那为什么不住宿舍,你这出来住酒店也太奢侈了吧,”左昀脱的只剩t恤,挺舒服的靠在靠垫上:“再说不回寝室能行么?你们不查寝么?”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