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前面大步的走,宽肩蜂腰,左诗在后面低着头跟,鹌鹑缩头,看他皮鞋锃亮,脚脖细瘦,在往上是没边儿的直腿,和腿侧捏着房卡的薄手。
哪怕乔青遥遮严实了脸,这副‘衣架子’也引得大堂过客侧目,二人匆匆的摸进屋,乔青遥不能在任何没检查过的环境里脱衣服,因此他只是简单洗手擦衣,以便让自己闻起来没有太坏,左诗也依样画葫芦,而后乔青遥拉上窗帘关好灯,让房间于白日陷入黑暗,做完这一切他和衣而卧,背朝左诗躺在一侧,话也没有,左诗也默默无声的躺在另一边,床不大,但是中间的空位可以睡下一个成年女性。
左诗望着眼前人的后颈,想起他很多年前第一次知道乔青遥这个人,是他年少成名,当时左诗在女演员手上的报纸看到他的照片,内心暗觉这张脸应该很好画,工作之余也聊过他的八卦,那时他同安娜的绯闻沸沸扬扬,报刊亭里的各类封面盛传他滥情成性,连驭数女,再看封面上他那张小白脸,也似乎迷人轻佻,纯里带欲。
左诗当时死也没想到,自己会画乔青遥,还合作了快十年,左诗都从黄花小伙儿变成黄花大叔。
翻身平躺,左诗陷入酒店高级羽绒被里,闭上眼默默伤感,却听得旁边诈尸一样坐起来。
左诗惊恐掀开眼皮:“你要干嘛?”
乔青遥坐在床上,后脑勺头发一团糟:“我没带止痛药。”
“你现在头疼?”
“那到不疼。”
“不疼就躺下!我很困。”
乔青遥应声倒下,依旧是背朝左诗,半边身子压了一小片床,左诗看他最近瘦了许多,薄的叶片一般,也是看不下去:“你倒是不占地方,这么大地儿你往中间来点啊,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我在自己家也这样躺着,”乔青遥语调平淡:“就你还能对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