袒腹赤膊的那一对不知是什么动物,急风骤雨的撞,逃无可逃地摇,弱肉的呜咽和强食的低叹,鸟也受惊,扑扇着翅膀逃离这一场激烈捕食。
从当午骄阳到黄昏落日,斜光偷溜入房,照一室皱褥乱床。
破天荒结束工作的男人提前回家,他打着电话,并未注意到入门处多出来的鞋,匆匆踱入客厅,将沙发散乱的衣物往旁边一推,腾一处干净地方坐下继续电话。
外套随手一扔,遮住旋开的凡士林护手霜,男人懒散的仰躺沙发上,滑动的拖鞋刮蹭着撕开的方型包装纸,将其推入沙发下难以察觉的缝隙。
挂断电话后,男人这才想起来换鞋洗手,瞄到淋浴间造型奇异的软管清洗器,他高喊两声左昀的名字。
回应的声音气儿都不够,气短且抖:“嗯,爸,”
“赶紧把你那些破烂东西收好了否则你妈回家要骂人,你在干嘛?”
“我在……跟同学,嗯,打游戏。”
林间虎啸依旧浑厚有力:“哦,你们玩吧,你妈今天下班晚,想吃什么我来点外卖。”
过了一会儿才有回答,这次的声音还算正常:“不在家吃,不用管我们。”
双颊坨红的人,紧紧的攀着另一个的臂膀,淋漓的汗和埋在颈窝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