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安戈没有一点犹豫,叫得超大声,声音又脆又甜。他感觉到徐虎放在自己头上的手都僵住了,半晌才慢慢地拿开。

安戈不解地抬起头,看到黑塔一样的壮汉眼眶居然红了!他砸吧砸吧嘴,难道是他叫哥的姿势不对?怎么还把人给叫哭了呢?

徐虎失态不过一瞬,他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时,只有眼中蛛网一样的血丝见证了他方才的情绪失控。

大手复又落在了安戈的肩上,拍的安戈小腿一软,趔趄了一步。

徐虎说:“以后哥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就跟哥说!哥保证打的他后悔爬出他老娘的肚子。”

自从弟弟走后,徐虎听过很多人管他叫哥。连名带姓的或是单独连着名叫的,但这些哥中不是带着畏惧,害怕,就是带着谄媚,算计。

它们对于徐虎来说,不过是个称呼罢了。

但安戈这一声不同,清甜的声音像极了以前炎热的酷暑时节,弟弟给他做的桂花冰糖水。

不是什么太昂贵的甜水,也没有太过复杂的步骤,不过是冰糖用水化开后洒上几朵桂花再冷冻半日。

口感不会甜腻,甜丝丝的刚刚好。

徐虎想,或许是不公平的命运突然发现薄待了他,才会送来一个这么柔软的青年让他来保护吧。

“行了,哥带你出去见见那三个去。”徐虎揽着安戈的肩膀,一把拽开卫生间的门。

“哐!”地一声,门外大汉在安戈和徐虎的眼前表演了一个叠叠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