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口感和微苦的味道直冲脑门,安戈气得眼眶都红了,上下两排牙紧紧咬着,两只手连推带扒拉着淳于湜的手臂。
淳于湜这次没有心软,一手捏住了安戈的后颈。安戈的后颈跟猫咪的后颈一样都是死穴,只要抓住那里,立刻就软成一团摊开肚皮任揉任摸。
就像现在,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人儿,脸颊上浮出两团淡红,软在被窝里,任凭淳于湜喂完一小支苦了吧唧的营养液。
“呸呸呸!”软管的嘴一拿开,安戈就开始呸呸呸地吐。他蹙着眉,拿手做扇,扇着舌尖,吐槽道:“这营养液怎么这么苦啊,淳于湜,你是不是给我喝了过期的啊?”
听听,这都叫全名了,一看就是生气了。
淳于湜忙把人抱在怀里哄,好话说尽,就是没敢说营养液里加了药的事。
两人靠在一起说了一会儿话,天边泛着红光的晚霞逐渐被黑色取代。安戈连着打了几个哈欠,上下眼皮像是抹了胶水一样不停地往一起黏。
他揉了两下眼睛,手腕就被淳于湜握住拿开了。
“唔,几点了?怎么天才黑,我就困了啊?”安戈又打了个哈欠,声音都染上了睡意。
淳于湜也没想过安戈会困得这么早,但他很快就想到狱医下药重,安神的药估计都可以当安眠药用。
“困了吗?困了就睡吧,安安今天很累了。”淳于湜心中给狱医记了笔小账。
“嗯。”安戈脑袋顶着淳于湜的胸口,眯起一条缝的眼睛落到了窗外的天上,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这天怎么是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