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本来还带着淡淡笑意的表情变成了紧张,踩着厚底作战靴快步上前了几步,接住了飞扑过来的青年。

“怎么还是这么冒失?摔了怎么办?”清冽如山涧泉水的声音带着一点责备,更多的则是宠溺。

安戈从苏白怀中探出头,神情依赖孺慕。他吐了吐舌尖,笑嘻嘻地撒娇,“老师一定会接到我的,怎么可能会摔嘛。”

“你啊。”苏白唇角勾起抹浅淡的笑意,双手掐着怀中青年的腋下,像是小时候一样把人抱起来掂了掂。

“瘦了。”苏白将人放回到地上,又捏了把安戈软乎乎的脸颊,睁着眼睛说瞎话。

“瘦了吗?不会呀,我还觉得我腰粗了呢。”安戈低下头看藏在外套和衬衫下的腰,他两只手圈着量了量,“没有瘦啊,还胖了一匝呢。”

苏白就跟天下所有觉得自家孩子瘦的跟麻杆一样的傻家长一样,一段时间不见自家的崽子,再次见面就觉得自家的崽子比难民还要瘦。

尤其是安戈还在监狱里待了半年,那种地方除了营养液就是菜叶子,安戈这娇气包能胖就见鬼了。

苏白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小可怜滤镜往安戈身上一套,带着淡淡粉的瓷白面色,只能看到白看不到粉,套在淳于湜宽松的作战外套下纤细有度的身材,也只剩下瘦骨嶙峋弱不胜衣了。

苏白越看越心疼,拉着安戈将人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拿过茶几上装着各星球今天早上空运来的水果的果盘往安戈怀里一放。

“荒芜之地条件不好,你又不喜欢喝营养液。哎,都怪我,没有早一点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荒芜之地什么都好,就是水果少了点。安戈看着怀中的水果们,幸福地眼睛都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