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意顺着墙壁，狼狈地滑坐在地上。

顾修远叹口气，矮下身来对乔意说：“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到底醉没醉，但上次在医院有些话没说清楚，我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

乔意怔怔看着他，眼里闪着泪光。

“我对你表白过，当时也是真心想和你谈恋爱的，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

“那为什么……”

“被你拒绝后我确实很难受，可后来我明白了这种难受更多的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输给一个beta，不甘心第一次跟人表白却失败了。你明白吗乔意？”

乔意垂下眼睫，捏紧了衣角。

他如何不明白？早在顾修远一次次有意的逃避之后，他就对此一清二楚。

假如把自己换成别人，顾修远一样会因被拒绝告白而难过。

说到底，顾修远的情绪波动与自己根本没什么关系。

“那为什么你就确定你喜欢程羽哥了呢？”

“因为我在意他，我一天不跟他说话就难受，时时刻刻想知道他在做什么，看见他跟别人走太近我就生气，下一秒看见他对我笑，我又会很开心。”

顾修远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曾经说过我任性，像个小孩似的，可程羽他很包容我，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其实很会照顾人……这样的人，没谁会不喜欢吧，不是吗？”

乔意抿起唇，他在这一刻知道自己已彻底失去了顾修远。

怔然半天，乔意缓慢撑站起来，攒起他所有的骄傲与自尊，对顾修远说：“知道了，但我没法祝福你们。”

顾修远不介意他的态度，目送乔意走回包厢，他叹了口气，转身去一楼大厅吹吹冷风，等程羽来接他。

谁知刚走到楼下，正与一身西装革履的卓开延撞了个正着。

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