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跳舞么?”陈世?承转过身问陈修明。
陈修明几乎没有跳过舞,但他是去过这种老?式的歌舞厅的。
那对诱拐犯有段时间在歌舞厅工作,一开始他们是把陈修明锁在家里?的,但陈修明太小了,小到不能自己给自己做饭,有一次还被自己饿到了医院。
那对诱拐犯也不愿意额外给陈修明一些钱去外面吃,只好把陈修明带到了自己工作的地点——歌舞厅那时候为了省些营业税,都是提供自助餐的,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至少?不会再饿了。
歌舞厅的老?板是个好人?,给陈修明单独安排了一个小包厢,让他安心写作业。
但包厢的墙壁是纸糊的一般,根本无法隔音,陈修明有时候被吵得翻了,就会停下纸笔,将包厢门开一个缝隙,从缝隙里?看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射灯和疯狂跳舞的人?们。
陈修明不会蹦迪跳舞,但他看其他人?跳了很多?次。
他克制着自己,他从来都没有彻底地推开那扇门,他在潜意识里?很清楚,他不能加入其中,他得好好读书、做个乖小孩。
他有好好读书,有去了还不错的大学,但并没有出人?头地。
他禹禹独行,他晨昏颠倒,他硬撑着工作,但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生活。
直到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直到命运重新还给了他本应该拥有的一切。
他不再有那么多?的压力,也不再有那么多?的束缚,他甚至可?以放纵自己当个纨绔子弟。
他的父亲问他:“来跳舞么?”
似乎完全在他人?预料之外,又像是在情理之中。
陈修明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住了陈世?承的手,说:“好,但我不太会跳,爸你多?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