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念书到现在,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其实已经算不清了,可这次回来,也许是丁嘉文那句‘这是他好的最久的一个’作祟,也许是他自己说的‘不想打破既定局面’所使,唐书年潜意识里不愿意再跟以前一样粘着他了。
话又说回来,也许19岁的唐书年会固执的将这种别扭闹下去,但29岁的唐书年不会,29岁的唐书年要的是平静的生活,清白的喜欢和一点点体面。
僵持中,他扭头看向周存安,小声埋怨,“疼额。”
周存安卡顿了一样,机械的松开箍着他的手,接着又抚了抚他胳膊,“抱歉,书年,我那天有事没去你家吃饭,我总在想你是不是还生我气,你知道,我不是有意的。”
“那事儿已经过去了,你真当我那么小家子气?”唐书年说,“我这没有门禁,你随时可以过来。”
仿佛吃了定心丸,周存安悬着的那颗心总算是落了地,高兴起来又想抱抱唐书年,却是被他用手柄抵着胸口推开了,唐书年满脸鄙夷,“周同学,您还谈着恋爱呢,注意行为举止。”
周存安一哂,不管不顾的将人搂进了怀中,“谈没谈恋爱都不能耽误我疼我好哥们儿啊。”
“你有这觉悟就好。”唐书年被他抱着,说话时嘴角上扬,眼底却没见一点喜悦。
晚些,游戏玩到一半,苏予来了通电话,听着像是有什么急事,周存安接完便匆匆忙的走了,唐书年则还坐在原地,和停滞的游戏画面对峙了不知多久,最后摁下存档,在昏暗中收拾起地上的残局。
方案研讨会和述职的事情让唐书年忙了一个礼拜,除去中间把欠李星言和实验室其他同事的那顿饭请了,其他时间全没停歇,以至于周末丁嘉文见着他的时候一反当时打趣他胖了的说辞,提醒他,“你可别被你公司榨干了。”
“丁嘉文,”周存安带着苏予跟进球室,插话说,“拐着弯要挖墙脚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