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年无奈,靠近他让他搀着,从走廊路过,周存安停在了周久雨病房外,房门开着,那姑娘脑袋上缠着纱布,盘腿坐在床上,正挥舞着胳膊跟隔壁床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侃侃而谈。
“进去关心一下不会折寿的,周存安。”
唐书年冷不防的提醒,周存安听后嘁了一声,“要不是我她伤得更重,有什么好关心的?”
说着话从门口走了过去,唐书年亦步亦趋的陪着,“那天也不知道是谁拼了命把人弄出来。”
周存安还要反驳,唐书年适时打住,“随便你,你这张嘴比你的车可牢固太多了。”
也只有唐书年能这么揶揄他了,周存安默不吭声,俩人坐电梯下楼,到住院部楼下的院子里晒到太阳,他想起来问,“苏予你打发走了?”
“嗯,”唐书年扶着他在长椅上坐下,“不是王成辉发疯,你是不是永远不打算告诉我那些事了?”
那些事是指王成辉发现从他那里拿不到一分钱后跟踪并骚扰过他几次,若不是平水湾安保系统严格,祸事可能就不是发生在大门口了。
做笔录时唐书年在场,他听着周存安的叙述,一次又一次的冒冷汗,想起周存安曾说苏予还欠他一个道歉,现在看来真是不必了,毕竟他连知道这世上有这样一种人存在都觉得恶心。
“不是故意瞒你,”周存安坐着,唐书年站在他面前,说话时抓住了他手腕,“你已经被苏予影响了,我不想你再糟心。”
身后有人路过,多看了他们两眼,唐书年察觉,拧了拧手腕试图将手抽出来,周存安便也很有眼色的松开了他。
“书年,我那天是要告诉你,你工作的事我跟老于聊过了,他答应先把k系产品技术更新的事延后,月底你回公司还是继续跟进art项目,邮件应该已经到你邮箱了,你没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