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伸手拂开楚柏的触碰，“你还是先想想这件事怎么掀过去，程聿意有多记仇你不知道？”

楚柏薅了把头发，他对于感情的事情向来透彻，偏头看了虞清一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你还是先想想怎么把自己隐藏好，要是被程聿意察觉了”

楚柏肯定道：“你会比我更惨。”

虞清脸色一沉，“你的嘴是真的欠。”

……

程聿意这趟花的时间比预想中的要多，回去的路上开车的速度飞快，生生缩短了一半的时间。

程聿意进门的时候，陆矜淮已经把沙发铺好了软垫，听见门口的声音时开口问道：“东西找到了吗？”

程聿意低声道：“没找到，可能掉到其他地方了。”

“是什么东西”等到程聿意走近，陆矜淮抬眼间倏地看见了他耳侧的一道血痕。

在程聿意离开的时候，这块皮肤还是完好的。

程聿意还没意识到自己受了伤，他回来时用车镜照过，确定自己脸上没有伤，看不出来他打过架，但没有注意到耳畔。

“不太重要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程聿意随口道。

陆矜淮若有所思地看着这道伤口，笑了下，“你找个东西还挺危险。”

程聿意顿了下，察觉到陆矜淮的视线停留处，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自己的耳朵。

“不是耳朵，再下面点。”陆矜淮细心指点道。

程聿意的指尖往下移了些，忽然感到一点细微的刺痛和皮肤上不平的起伏。

“……可能是在哪里刮到了。”程聿意侧过脸，略微有些心虚。

陆矜淮摇了摇头，不置可否：“我觉得不像。”

程聿意自己没见过这道伤痕，也不知道长什么样，抿唇道：“也许是早就有了…”

陆矜淮其实一开始没多想，但程聿意的反应却不太正常。陆矜淮顿了顿，随便猜测道：“你去打架了？”

程聿意的表情很明显一僵，“……没有。”

陆矜淮心想蒙对了。他本来还只是猜测，只是在看到程聿意的反应之后，顿时笃定了心中的疑惑。

程聿意不太会收敛自己的情绪，往往心里想的都表达在脸上。

陆矜淮无奈起身，从柜子的抽屉里拿了消毒水和创可贴。他让程聿意坐下，用棉签蘸着消毒水擦拭过他的伤口，低声道：“小没用的，打架还能输。”

陆矜淮以为程聿意没打过才受伤的。

程聿意被否定，下意识反驳，“才不是，他被我打得更惨。”

陆矜淮笑意渐深，“你不是说没打架吗？”

程聿意抿了抿唇，只好承认，“打了，但我确实打赢他了。”

陆矜淮在程聿意耳朵下面贴了个创可贴，诱哄般地轻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打架，他惹你了吗？”

刚才在酒吧的时候，陆矜淮记得程聿意也没跟谁起矛盾，怎么会专门回去打架？

程聿意不想让陆矜淮知道实情，只是点了下头，并没有详细说下去。

陆矜淮打量了一圈程聿意，见他全身似乎只有这一处伤口，伤口也不算深，以为是单纯的小打小闹。

“笨，打架这种事还瞒着，两个人胜算不比你一个人强。”陆矜淮揉了揉程聿意的脑袋，“脸上留疤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