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非白现在就是这个不要命的。
无论那些来抢夺小企鹅的雌企鹅们有多横,他不要命的状态,也吓到了那些企鹅。
雌企鹅虽然也想拥有自己的孩子,可没想着用命去换,毕竟它们明年还能生,还有机会。
可命丢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些雌企鹅纷纷散开,企非白顾不得身上的伤痛和狼狈,甚至来不及爬起身,肚子匍匐着地,双脚在身后用力地蹬踹,在并不光滑的冰面向着两个孩子的方向滑行。
他如此一路往前,原本速度应该是很快的,可因着他受了伤,这道路又并不光滑,实则速度算不上快。
猛地,他身边闪过一个身影,一句熟悉的话语传入他的耳朵,然后那个身影便冲着两只幼崽的方向去了。
那人是关凛域,他对自己说:“你歇着别动,我去。”
那一瞬间,企非白感觉自己整只鹅都放松下来,神经不再紧绷。
风雪仍在继续,在茫茫大雪中,那个黑色的身影摇晃着身体,冲向那些追逐小企鹅的雌企鹅们。
他身形高大,气势勇猛,带着比风雪更凌厉的气息,还未接近,就已经让那些雌企鹅频频回头,心生害怕。
雌企鹅们立刻一哄而散,它们以为自己跑了就没事了。
然而关凛域并不准备放过它们,如果今天他心软,放过了这些雌企鹅,那他再次离开时,这些雌企鹅是不是又会对企非白和小企鹅们动手?
他必须要让它们知道,在企鹅族群中,只有企非白和企非白保护的孩子是不能动的。
谁动了他们,他关凛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对于抢夺雌企鹅的企鹅们来说,那甚至可以比得上被海豹追逐时的恐惧。
它们总有一种若是落在了身后那个男人的手中,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没有一只企鹅能跑掉。
它们全部被关凛域追上,重重地踹了一脚,又或者被尖锐的嘴喙啄了几l下。
那种疼痛以及来自于心底深处的恐惧,让它们心生惧怕,甚至对企非白也产生了惧意,再不敢轻举妄动。
企鹅幼崽安安和非白好友的企鹅幼崽还记得关凛域。
当它们看见关凛域神勇地将它们救下,并且追着那些抢夺它们的可恶企鹅,让那些企鹅落荒而逃时。
它们感受到来自于绝对力量的恐惧和征服。
安安也希望自己能够像凛域爸爸那样,做一只勇猛的企鹅,救下自己的家人和自己最爱的非白爸爸。
凛域爸爸打跑了那些坏人后,并没有立刻过来看它们,而是转头叫两只小企鹅跟上,自己冲着企非白的方向而去。
两只小企鹅在企非白的保护下
,并没有受什么伤,看到关凛域回来并救了它们,精神更是振奋,跟着关凛域的步伐,就向着企非白跑过去。
企非白是受伤最严重的,他身上甚至成片掉了一些羽毛,那是那些企鹅殴打他时,用脚掌或者嘴喙导致的。
企非白快步来到关凛域身边,低头看着他身上的伤,心疼立刻从胸腔涌出来。
他心中更是愧疚。
他为什么不能把事情做到十全十美?为什么不能在提供物质基础的同时,也保证企非白的安全?
心里的愧疚,像是汹涌海水一般将他淹没,他低头,用嘴喙轻轻地在企非白受伤的地方抚摸蹭动,抬起翅膀,将企非白拥入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