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林幼殊气得脸颊鼓鼓的样子,他才止住了笑,向林幼殊赔笑。

“雪狸,是本殿错了。”

林幼殊心很软,听到赵这样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就早就原谅了他。

“那好吧,殿下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赵含笑点头。

林幼殊先将他丢在一边,自己径直去了房间的书案处,将桌上自己准备已久的东西珍而重止地拿了起来。

那是一块玉章,上面雕刻着狸奴和黑鹰的花纹,章底刻的是赵的名讳。

这是林幼殊亲手雕刻的,花费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就连细嫩的手指也被锉刀不小心伤到,留下了疤痕和浅浅的茧。

他把印章给赵的时候,明显可以看见赵开心的神色。

林幼殊弯起眼睛,觉得自己前段时间部分昼夜地准备也算是没有白费。

他看着赵,轻声说了一句,“殿下生辰快乐。”

赵抬头就撞入了他澄澈的眼,情不自禁喃喃了一句,“是因为雪狸才快乐。”

他的声音太小,林幼殊没有听清,微微蹙着眉,“殿下刚才是说什么?”

赵垂眸,看着手上的印章。

“本殿说,我很喜欢。”

他伸出手,捏住了林幼殊的手心,感受到了他手心的薄茧,有些心疼,却也没有多说。

“雪狸,唤我渊之。”

渊之,是赵的字。

林幼殊今日并未去他的1及冠礼,也不知道他的字,如今一听,只觉得好听。

“渊之。”

明明今日里,这个字已经被不少人唤过,但是在林幼殊的唇齿之间,好像又多了一些不一样。

赵心里有一些异样的……满足感。

他本是高上雪,此时露出了笑意,却是冰雪初融,看得林幼殊都忍不住晃了眼。

他有些不好意思,抿唇一笑,露出了颊边的酒窝。

“殿下真好看。”

赵看着林幼殊皎洁的脸,有些意动,但是还是按捺住了自己内心的不正常情绪。

林幼殊是皎洁的月亮,他是山巅的白雪,两个人都不应该沉沦。

于是,他没有应声。

林幼殊也没有不高兴,而是邀请赵去书案边看他的画作。

他的画卷就展开摆放在那,赵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石榴多籽图。

因为这是里面画的最好的一副作品。

赵拿起来看了看,夸他,“最近画技又长进了不少。”

“不过怎会画石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