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比如,要我哪天嘎嘣一下死了,不就没机会唱了?所以啊,有些歌得看缘分,咱……”
“夏子澈。”
夏子澈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濯打断了。
他愣了一下,抬眼看向他,却见陈濯唇角笑意消失了。
他盯着他,声音很冷:
“你要再说这种话,想死就不用等‘哪天’了,我现在就能如你所愿让你嘎嘣。”
他这表情和语气把夏子澈吓了一跳。
他一直是个什么混蛋话都毫不忌讳往嘴边挂的,陈濯以前也没在意过,但现在突然为此生了气,把孩子都吓傻了。
他懵懵地看着陈濯,刚准备开口认错,就见陈濯似乎有点懊恼,只低声说了句“睡了”,然后掀开被子背对他躺到了床边。
活了十六年,没心没肺心比天大的夏大帅哥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惶惶不安”。
啊?他说错话了?陈濯怎么突然生气了?
夏子澈坐在床角,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他心慌,下意识抬手咬咬手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道歉再说:
“冷静,我错了。我真该死。”
“?”
陈濯真想照他狗脸来一拳,但他是个有素质的成年人,不能跟小孩计较。
他努力克制住自己,只说了一句:
“滚!”
啊?咋道歉了还哄不好呢。
夏大帅哥百思不得其解。
他挠挠头,想说话又怕再犯错,一个人像犯了错的小孩似的在边上坐了一会儿,最后挠挠头,默默下了床,关掉房间的两盏应急灯,又默默爬回了床上。
他生怕陈濯再生气,掀开被子的动作都小心翼翼,一寸一寸悄悄把自己挪进了被窝里,一点声都不敢出。
等到终于挪到合适的位置,夏子澈还是心痒痒,没忍住用气声跟陈濯说了句:
“冷静晚安”
“……”
陈濯不知道自己旁边到底趟着个什么东西。
他深吸一口气,睁开眼,却看见一片漆黑的房间,一时有点意外。
他微一挑眉,问:
“你把灯关了?”
一听见陈濯的声音,夏子澈如获大赦,一时有种被人从死囚狱八抬大轿赦免释放的感觉。
他猛猛点头,语气带着点邀功似的小骄傲:
“嗯,但没事,房间门开着,你看,门外面的灯我没关,有光的。”
“不是说这个,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开灯睡觉?”
夏子澈愣了一下,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