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他们的眼神跟看砧板上的猪肉没什么分别。
冷漠、冰凉!
幸好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又遭受毒打身体虚弱的孩子,他们一起一定能杀了这个孩子。
闹了两天内讧的龙虎山众当家的,心有灵犀的看了对方一眼,前所未有的团结起来。
这小孩似乎看透了他们意图,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接下来,他直接抱起酒坛子砸向他们。
他们虽受重伤,但不至于被一个孩子砸中。
但这个孩子扔得太没有准头,把酒扔得满屋子都是,他扔不动的,就直接将坛子砸破、推到,任由水酒流出来。
接着,他跑出大堂,取下门口的火把丢在那一堆水酒中,通天大火烧起。
在他们最后的余光中,看到那孩子从容淡定的关上门并锁死。
那一刻,他们才知道那孩子为何叹气。
他明明是想给他们痛快的,却不想他们这些人选择痛苦得被火活活烧死。
烧着了那大堂,小男孩如同夜间鬼魅般在龙虎山游荡。
但凡有一个活口,他都上去补一刀。
这里的人一个都不能活,都得去死……
他身体很累,伤口很痛,但他不能休息!
铲草不除根,必定祸患无穷。
他要杀了他们……
全部都杀死!
都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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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椹高热虽退了,但人尚在昏迷中,时不时说着什么胡话,宣瑛听不清楚。
但看对方紧皱的眉头,痛苦的神色,想来也不是什么好梦。
等到入夜时分,外面的雪停了,洞里温度又降了许多。
宣瑛知道祁丹椹怕冷畏寒,更怕他入夜又高热起来,于是挪了过去,试探性将祁丹椹抱进怀里。
入怀便是低热的身体,像个温暖的火炉。灼热的气息呼在他颈侧,痒痒的,他忍不住挠了一下……
让他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心理上厌恶,也没有生理上犯恶心,更没有严重到起红疹子。
怀里的暖炉太舒服了,连日奔波的疲累困倦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失血过多身体虚弱也在摧毁着他的神经末梢,他快速陷入了沉睡中。
祁丹椹头疼欲裂醒过来,就感觉有滚烫的什么东西禁锢住自己。
他伸手推了推,按住了温暖的胸膛,手掌心下是有节奏的心跳。
他突然惊醒过来。
自己可能在睡着时因寒冷,与宣瑛抱作一团取暖。
借着洞□□|进来的微弱天光,他看到自己衣襟半敞开,发丝凌乱,腰带更是松松垮垮系着。手臂处、胸口处都有明显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