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是对他的羞辱,对他的折磨,让他觉得恶心。
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什么是折磨。
幼年时记忆七零八碎,但他脑子里却隐约想起几张春|宫图的画面。
画面里人的脸被换成了眼前这张样貌清秀冷漠刻薄的脸。
这张脸在他看过的众多人中并不算出众。
算不上倾国倾城,更算不上秀色可餐。
可他竟然觉得他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这些美随着那些画卷在他脑子里翻腾。
他想起当初在山洞时,他衣衫不整的模样、他拿着冰棱擦过他身体的触觉、他高热时的呓语……
那些画面场景牢牢牵引着他,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看一遍。
他在悲画扇也如同画中一样吗?
无端的,他莫名的有一股怒火。
他想查封悲画扇。
他怎么可以在悲画扇同别人如此呢?
突然,他的嘴唇一疼。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充满口腔。
他混沌的意识清明了些,迷离的双眸清晰了些。
那双清亮漆黑的双眸看着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明明厌恶断袖,无法接受祁丹椹,可他却对他做这种事。
明明祁丹椹已经用尽全力克制自己(个鬼),不趁他之危,他却撩拨他,还妄图想侵|犯他……
以后让他如何自处?
自己又该怎么面对他呢?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正要刺入掌心让自己清醒点,却被祁丹椹拦住。
祁丹椹道:“你干什么?”
宣瑛气喘吁吁道:“保持清醒。”
看着祁丹椹漆黑的双眸,他道:“你不用担心,这点伤口,出去之后,御医……”
祁丹椹挽起袖子,袖子内侧藏了三个针筒,针筒小拇指粗细。
他拿出其中一枚针筒,取出一根细小的银针,他将银针递给宣瑛道:“用这个,扎大腿与指甲缝,不仅非常疼,还不会有大伤口,更不会留下血迹。”
在安昌侯的地盘,他可不想留下点蛛丝马迹。
宣瑛:“……”
他颤抖着手接过那枚针,扎入手指。
可他双手尽是热汗,细小的针滑不溜秋,根本扎不进去。